他们相遇在一场埃及文物展,展品有一具金合欢木棺材,上面绘着“情人之神,吻你到海枯石烂。”
在戈里诺的广场,昨夜打过架的乐手用毛巾擦汗,妮农脱掉鞋子,光着脚肆意起舞。每个跳动的音符与体内的病毒纠缠,应和着爱人的步伐,无休无止,直到酒阑人散。未来的某天下午,瘦小的妮农会找到力量抬高一只手臂,被吉诺握住手,海龟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两人的手都在半空停留。“海龟会向外游泳,游走。他的眼睛会追随她进入永恒。”俄耳甫斯的回头,是死生中最漫长的一瞥。
信号工踏上崎岖的道路,将摩托车骑得飞快,夜晚光明依稀可见,“像海鹦鹉一样栖立在黑暗中的一块礁石上”。车子前灯不时隐没在山壁间,飘渺如圣母神龛前微弱的烛火。泽德娜与身旁的男人喝起咖啡,珍珠白的牙齿被咖啡泡沫浸润。一一流逝的岁月飘散在风中,她眯起眼睛,想象着妮农吹起鸟笛的样子。阳光洒到少女宝石般透亮的肌肤上,昨日搽的香水还留有余味。费德里科曾拿着冰冷枪支的手如今举起酒杯歌颂幸福,为了年轻人鲜活饱满的爱。深红的葡萄酒让轻快的仪式变得醇厚,一个长着三十个脑袋的生灵酒足饭饱,为生命狂欢。拄着白手杖的佐巴纳科斯穿过观望的孩子,走回到希腊的街头。蓝贝蒂卡民谣响起,一声叹息滑过,这场宴会在记忆里不断重生。幻想世界里,欢愉过后,他们去到了更广阔的苹果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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