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刊》读后感2000字:
三月,是诗的季节。轻风拂面,新意盎然。在这曼妙的春的时刻,大家一起来读诗、品诗和写诗,该是怎样的一种惬意,一种了然。现如今,瞬息万变的快节奏的现代生活,早已掏空了人们内心深处那点仅存的“悠然”与“自得”,却又在不经意间丰满了现代人诗意想象的空间和多种可能,而这也正是迎着春风如约而至的《诗刊》3月号上、下半月刊带给读者与众不同的感官盛宴。
诗,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祈祷”,而是一种人类的普遍情怀,正如康宇辰在《祈祷的力量》一文的末尾所言及的,“诗歌,其实也是一种祈祷;虽然似乎无用且柔弱,但借此,人类才得以安慰自身。”或许,《诗刊》3月号上半月刊以栏目“读诗”来开启一段新的体验式的心灵之旅。孩童眼里的世界,总被迷上一层薄薄的云雾,在这似真似幻的世界里,充满着更多更奇特的想象与“人之初”最质朴的天性与烂漫,而这一期“视点”专栏以江非的诗来呈现孩童一般的想象世界,“天国一定是我的故乡的模样/住在天国里的人一定是/我的邻居那样/有两个孩子,吃早餐/穿着一件夹克过冬。”诗人以儿童的视角来洞穿世事迷雾,不断丰富自我想象的诗的世界。通过诗人江非的个人创作谈,道出了“70后”一代诗人的不易、坚守和低低地沉吟,他们不畏生活、不畏将来,依然选择前行在诗歌之路上……
这一期的“方阵”专栏,汇集了林莽、于坚、张曙光等这批从“40后”到“70后”不同年龄段、却深刻影响着当代诗坛的诗人们,其中以诗人于坚的身影尤为夺目。可以说,岁月留给诗人不仅是如歌的人生,更是滋生情绪的现代诗章。诗人于坚的《玉树临风》系列,以饱满的诗情再现了诗人不懈的生命活力与不竭的创造力,“当风叼着野鹿/聋掉的教堂在等晚钟/她走进花园以找到她是谁/雪豹的新娘穿着白衣/那么美她的对手是金雀花中的女巫/她不见人影子偶尔在二楼的阳台一闪/……”当然,读于坚的诗,不仅让人感到诗人那无比敏锐的洞察世事的眼力及其丰富的想象力的同时,还能感受到诗人眼中现代社会纷繁冗杂的种种情绪,“疲惫”“安谧”“苍老”“无情”“转瞬即逝”“忧郁了十秒钟”等等,这些“电梯形容词”把现代人无序、繁乱的庸常生活刻画得入木三分。
在与当前社会热点紧密相连的“新时代”栏目中,不论李满强的《海南书》还是金占明的《什么是祖国》、不论王兴伟的《高铁时代》还是黄成松的《大数据笔记》,它们呈现给读者的便是一派光怪陆离的现代社会镜像。值得肯定的是,何永飞的《生死通道》中“跋涉者”以及赵天谋的《沙漠玫瑰》的“沙漠玫瑰”这些意象的介入与表达,尽情展现了那种出自生命本真的隐忍、无惧和再现生命韧性的那种坚忍不拔。面对周遭世界的自然生命,翻开烟波浩渺的历史长卷,难免不让人思虑万千。“月亮的独轮车穿过汉唐天空/光明在黑夜里生长/银杏树在秋风中卸下黄袍/落叶是钱币”《丝绸之路》(田湘),一种气宇轩昂和人世旷达令人顿生敬畏;而“那些白色的墓碑白色的/它们静穆地站立着/……/我的朋友你们经过时/看我一眼但不要打扰我”《新英格兰的乡村墓地》(李曙白),彰显的不仅是非凡的生命“气象”,更多的是一种不念生、不畏死的人生达观与坦然。
当然,《诗刊》的视野永远不会只停留在国内诗坛,国际化的视野与眼光让人们领略到更多来自异国他乡的著名诗人的华美诗篇,而本期“国际诗坛”选刊的是来自叙利亚著名诗人阿多尼斯的《夜:不出户的远行者》和他的短章集锦。这位富有哲思的叙利亚诗人,用美妙的诗的语言将阿拉伯的星空点缀的绚丽多姿。从某种意义上,“短歌”并不“短”,更是一种现实关照。正如《霜》(雪松)、《台风将临》(伊路)、《村庄都有新的称呼》(包苞)、《每个人都是一张琴》(储皖沪)、《慢点就慢点》(刘怀彧)等这些“形短却意无穷”诗的存在,让生命的勇者不停地唱响自我、并以大无畏的勇气来拥抱眼前这个并不温存的世界。
就当代诗坛而言,以出生的年代、时序为坐标来归纳、梳理不同诗歌群体的诗歌特征几乎成为一种“约定俗成”,尽管这种“代际命名”颇受争议,但像“70后”、“80后”等这些以代际命名的诗学概念仍被广泛使用。迈入而立之年的“80后”不再年轻,但个人诗歌创作之路仍有很长的路要走。下半月刊的“发现”栏目,刊出了“80后”诗人刘义的诗——《捕捉时间的语调》系列。诗人刘义在诗歌(www.simayi.net)创作之路上可谓小有建树,其诗集《明月之诗》的发表可见一斑。人到中年的无奈与窘迫,让“理想”不在显得那么迫切,“它枯寂、弯曲,如一行偏僻的小诗/在青砖与空气之间,完成分行”,毕竟当下生活才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在很大程度上,这期的“双子星座”栏目,突显的是一种比较的视野,刊出的是“70后”薄小凉的诗和“60后”谢君的诗,他们诗歌风格迥异,用不同的语言方式营造了不同的诗歌意境。视诗歌为生命的薄小凉,她的诗读来清新柔婉,却多有些古灵精怪,给人捉摸不透之感,“绿,太动荡/狷狂如挣扎的命,娴静时/又如西街处子/……/有什么比把经历过的痛苦再经历更痛苦/可她爱/拼了命地爱/明知道什么都是灰尘还是爱/不顾一切”。相比之下,经过时光的沉淀,谢君的诗则笔意洗练流畅,言语更加沉稳持重,他对当下的生活和眼前的世界表现出更多的善意与豁达,犹如其随笔的题目一般,让诗更多地“容纳世界和表达世界”。
如上所述,《诗刊》3月号上、下半月刊继续保持对当代诗坛的密切关注与互动:一方面不断发掘和推出“80后”、“90后”青年诗人,让他们在更宽广的舞台上呈现自我,并勇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历练自己、成长自己,从而使这些青年诗人能够快速地成长起来,并最终成为未来中国诗坛的中坚力量;而另一方面,作为当代诗坛重量级的传统刊物,《诗刊》是当代诗坛的一种传承与象征,其在不断发掘新生力量的同时,注重保持与诗坛中的中老年诗人创作群体间的长期互动,从而以优秀的诗歌佳作来铸就自身的格调与品位。毫无疑问,《诗刊》始终不渝地走在引领当代诗坛的道路上,刊物对中国诗坛老中青诗人的持续关注与挖掘,在更深刻的意义上表达了这一点。
作者:文/新疆大学人文学院博士后张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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