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眼睛的兔子》读后感1500字:
作者是埃德蒙?德瓦尔,书封背面内侧有作者社会身份的介绍,而书开头的familytree中则清楚地显示了他是19世纪发迹于敖德萨的犹太家族“谷物之王”埃弗吕西家族的后人。
如果不是安娜,那264只根付将不再被人想起,更不可能回到日本——那个它们被创造、被仔细雕琢成艺术品的地方。这位维克托?埃弗吕西男爵夫人埃米的女仆,安娜,虽然没有人能记住她的全名,但伊吉会说:“她总是在那里”。这位忠仆令我想起《万物的签名》中阿尔玛母亲比阿特丽克丝的陪嫁女仆汉娜克,亦是那么的忠诚周到。安娜不是犹太人,在1938年秘密警察要从维也纳环路埃弗吕西官邸拿走一切他们看得上的东西同时还要求她停止为犹太人工作而要为国家工作的时候,她却“暗中留心着,看能不能为埃米和孩子们挽救些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被密切关注且运走,她只能从埃米更衣室“每次经过那里,就往围裙口袋里放几个”,将这些小东西带回房间藏在床垫里。
这个“催人泪下的故事”竟然花了她两个星期,安娜说:“你知道它们有多少!”“安娜的口袋”像有魔法一样为这个轰然坍塌的“城堡”保留了一小包能塞在床垫里的小东西!她只是想留点东西给埃米和孩子们吧,一定没有想过这264只根付最后将成为维系埃弗吕西家族散落天涯兄弟姐妹们联系的重要纽带;也不会想到曾经痛恨银行业务远离家族事业的伊吉后来会带着这小包在维也纳环路富丽堂皇的埃弗吕西官邸里最不受关注的小玩意儿远走日本,白手起家最后成长为一名成功的银行家;更不会想到不是欧洲的名画古董藏书,而是这批从异域而来的收藏品促成了后代子孙对家族历史的追溯。
看得出,这264只根付来到维也纳环路后并没有那么受欢迎,因为它们没有同他的藏书等一起出现在维克托的图书室、更衣室等“领地”;虽然埃米把它们放在自己的更衣室,但它们也只是被随手堆在玻璃展示柜里,仿佛与它们从包裹里被拆出来时一样,并没有真正得到展示,所以埃米很有可能只是不知道该把它们放在何处而已。除了埃米在更衣室的时候被允许进来的孩子们,应该没有其他人会去把玩这些小东西了。而且之所以它们会被送到维也纳,除了被当做查尔斯送给堂弟维克托的新婚礼物,我想还应该包括这个原因:它们在查尔斯日渐丰饶的艺术品收藏宝库里逐渐变得微不足道。跟欧洲艺术大师们的名作受到的待遇比起来,它们的地位的确卑微。
德国人成为维也纳的主人时,许许多多曾经住在这里的人一夜之间竟无家可归甚至失去活下来的资格,但同时,为了收集、保存“属于国家”的艺术品、文学科学巨著、社会档案,举国上下的艺术家、文学家、社会学家、科学家等统统被委以重任,人们一丝不苟地检查每一件物品、每一幅画、每一本书、每一份文件,做好标记、编制档案、入库保藏。而在“可以归还”的时候又以种种规定和文件告诉伊丽莎白这些近在眼前的东西已经不是你的了,“一切都相当公开、透明和合法”。然而,这264只根付不会受到这般厚待,如果没有安娜,它们一定被当做人们收集高贵艺术品过程中碍手碍脚的存在。
这264个小东西虽然容易被人忽略,但如同它们的故乡,那个曾经被当做“一个小孩”的国家,如“春笋”、“洋葱”般被掠夺,却也能在最后“总体上依靠自身的创业技能”“进行了全面重建”;如同作者的祖先,拥有“离开的创业精神”,“追寻着古书或丟勒,或者爱情的冒险,读后感www.simayi.net或者下一笔令人满意的粮食交易到处流浪”;也如同敖德萨这个“很好的航行起点”,“可以向东,也可以向西”,“固执,热情”。
因此,当被严厉的伦敦邻居问:“难道你不认为这些根付应该留在日本吗?”作者的回答是:“不,物品一直被人运送、出售、交换、偷窃、遗失和失而复得。这就是讲述它们的故事为何如此重要的原因”。264只根付从日本来,到巴黎、维也纳、伦敦,回到东京又离开,就好像作者的家族,虽然在历史上已经微不足道(被从档案上改名),但他们从敖德萨出发,在维也纳、巴黎、法兰克福、纽约、伦敦、东京等地留下的故事,也是那么重要、那么闪闪发光。作者: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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